[理性之心] 2. 概念与定义

• 概念: 一个神奇的黑盒子
• 理性定义概念

前面我们讨论了理性和语言. 我们在日常生活中说的话时常并不那么准确, 甚至常有”强词夺理”之嫌. 那么, 如果我们想把可重复的理性带到自己的生活之中, 应该怎么尝试呢? 理性的分析与讨论, 就从定义话语中的每一个概念开始.

概念: 一个神奇的黑盒子

为了描述复杂的世界, 人类发明了无数概念. 概念可以大致理解成一个黑盒子, 有它自身的范围, 可以判断某个对象是否属于其中.

模糊的自然语言之中, 同一个概念的含义也时常多变. 比如, 茶杯的 ”安全” 和一辆车的 ”安全” 并不是一个含义. 前者可能是指茶杯不容易打碎, 后者则是指车中的乘客的人身安全. 因此, 想要精确地定义或理解概念时, 我们时常需要分析概念所处的具体语境.

很多似是而非的 ”问题”, 也来自于概念的模糊不清. 知乎上有一个问题: 很多 ”聪明人”为什么不成功？对这句话的分析, 可以从分析话语中的两个概念—- ”聪明” 和 ”成功” 开始¹.

在此处的 “聪明” 通常是指做事快; 而成功, 成就则是指完成别人难以完成的事情—-有的时候是超出常人的速度, 但更多的时候, 则是比较完成事情的质量（如写一本长篇小说时，我们并不关注写作时间长短, 而是最终作品的质量高低）.

当我们定义出这两个概念的轮廓与交集, 再继续讨论下去就非常方便. 做事的质量和快慢没有直接联系, “聪明人” 在需要做事快的时候可能容易成功, 但对于更多的事情来说, 他们可能未必有特别的优势, 因此, 很多聪明人不成功, 实际上并不奇怪.

而我们刚看到这个问题时, 感觉似乎有点别扭, 是因为我们的第一反应并不是理性定义这两个概念. “聪明”作为一个褒义词, 使我们产生了一种正面的想象; 但当这个正面的情绪和 “不成功” 联系起来时, 我们的情绪反应就会有些不一致. 这就是概念(语言)的情感力量.

当几个概念被一起使用时, 它们的情感力量会互相作用, 从而影响我们的判断. 广告就是一个最典型的例子. 把产品和美好的事物放在一起出现时, 我们会自然地产生一种和谐的联想—-这个产品也是美好的(当然, 真相究竟如何, 是另一个问题).

理性定义概念

概念是我们使用语言的最小单位. 而当我们希望自己说的话可以准确表达某种特定的意思时, 小心使用概念就非常重要. 我们想表达的范围有多大? 这个概念有没有附加的情感含义? 别人听到这个概念的时候, 他们的理解是我们希望的吗?

这里对概念与定义的讨论, 只是进一步指出日常生活中我们的一些困惑, 实际上来源于混乱的概念与定义². 而我们想要理性讨论问题时, 相对准确的概念则是一个必要的出发点.